这两天因为准备工作的原因,看了很多国内外灯光节和艺术装置的灯光作品,花了点时间,从创作的手法方面,分析国外同行的一些优秀作品,希望能抛砖引玉。
▲摄影:褚昱丞
最早的艺术创作,起源于人们对于“祭祀”和巫术活动的需求,所以它一开始就是人类膜拜自然之举,人们如此崇尚自然之力,以至于不停的在模仿自然之手创作与自己脑洞结合的产品。美国诗人、哲学家艾默生曾经说过:“适应大自然的节奏,她的秘诀在于耐心。”观察一朵花的发芽与盛开,等待一滴雨水的落下,听风刮过的声音,攫取这些自然的片段,正是创作艺术照明作品的第一个思考层面的结果,我把它称之为:
“爱与感动”的力量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种创作的手法,不需要过度开动脑筋,很多成名的作品之所以引人注意,我总结为两个原因:首先,艺术家本人必须有强大的归纳总结的能力,他的作品必须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期待;其次,创作者本人必须有较强的艺术修养,懂得如何寻找细节之所以展现美的特质。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两种素养,都并非是受到过专业艺术训练人士的独有能力。前者是一种虽然是天赋但是也可以后天习得的经验,后者常常可以得来于瞬间的“感动”或者是对日常感兴趣之物的“爱”。
从创作手法来说,可以总结为以下两种:
一.对自然存在的原始状态的模拟
对植物形态的模拟:
▲Aspire by Warren Langley
艺术家Warren Langley这组灯光雕塑成功的吧原本沉闷危险的桥底空间变成了一个有趣的夜间活动场所,树木仿生的外形赋予这个空间一种“可爱”的气质。而下面这几组Barry Underwood创作的作品因为对外形的提炼更加精准以及对场景的把控,使他的作品具有一种孤独的灵气。
▲Orange by Barry Underwood
▲By Barry Underwood
▲By Lichtlauf GmbH
对动物形态的模拟:
一般情况下,单一动物形态的模拟很难具有极大的优美感,所以对动物的表达,群体性场景要优于单体,单体动物虽然不乏优美的身姿,但是在创作结果中,很难界定艺术作品和儿童家具的界限,从而拉低作品的艺术价值。下图的萤火虫场景以及群鸟共鸣的场景正说明了这一点。希望厂家在开发这种产品的时候,考虑更多的可能性,多种组合,切忌单一品种容易乏味和缺乏韵律。
▲by Taeg Nishimoto
▲水母纸灯by Luca Nichetto for Foscarini
这种创作手法的秘诀在于如何极度精炼的提取动植物的优美外形,并在制作过程中极尽精致,使观众不至于因为粗劣的外观和裸露的线头阻碍审美的流畅感。虽然手法好用但是请在评估完自己的制作水准后慎用。
对自然物的模拟:
有时候花费十年时间精雕细琢的作品反而不如一天之内因为瞬间感动而完成的作品精彩,对自然物的提炼往往建立在真切的感动之上,比如这组对月亮的模拟,如果把月亮抓下来陪你睡觉,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人类总是容易对于不能轻易得到的事物迷之迷恋,使这种不可能的场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Private Moon” by Leonid Tishkov
▲“Private Moon” by Leonid Tishkov
▲“Private Moon” by Leonid Tishkov
▲纸牌屋 by OGE
再比如艺术家Dennis Parren创作的“银河”,墙面投出的星点和吊灯的几何旋转给人有趣的漫想。
甚至简单的对材质的迷恋也可以有不错的作品,比如下面的风滚草灯和海藻灯。
▲风滚草灯by Jean Landry
▲海藻灯by Nir Meiri
作为户外装置的艺术照明作品需要考虑场所感和仪式感,第一常用的手法是把视觉中惯有尺度放大,比如卢克·杰拉姆的「月球博物馆」,这组作品是NASA的模型复刻下来的原模型,超大的比例引起视觉关注的同时,引发人类对自身命运的反思。
▲“月球博物馆”by卢克·杰拉姆
▲“月球博物馆”by卢克·杰拉姆
也可以用数量的气势震慑观众,比如睥睨各大商业广场的各种灯光花海.
当然数量巨大,并不意味着一定是大而无当,Bruce Munro创作的”山坡光带”等一系列作品,因为对原始自然形态的剥离,反而引发人们的思考。在漫山遍野的虚幻花朵面前,人类无法不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山坡光带by Bruce Munro
▲山坡光带by Bruce Munro
▲光瀑 by Bruce Munro
艺术家Guneriussen创作的一系列作品以台灯为元素铺满树木皮肤的表面,人类工业和自然之美之间通过一种唯美的形态产生碰撞。
在界定场所的时候,抬高作品的高度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为了纪念港口失事死亡的遇难者,艺术家Peter Powning创作了“记忆容器”,他利用了具有场所特征的船为创作语言,将之抬高到做为灯塔的高度,光线和形态在这里具有双关的意义。
▲图片源于网络